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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週三幾個人圍坐在濟南路上,討論服貿、媒體、政府等相關議題,有人提到了「漢娜鄂蘭:真理無懼」這部電影。在去年洪仲丘事件發生前後剛好這部片上映,她所論述的「邪惡的平庸性」(the banality of evil)也被提出來討論。

  不像是傳記電影,這部片是關於漢娜鄂蘭備受爭議的一篇著作《艾希曼在耶路撒冷》相關事件的始末。她初見到關在玻璃屋裡的艾希曼,很震驚,因為他看起來外表一點也不邪惡,是個平凡人,但說話滿口官腔毫無情感。對於一個納粹官員艾希曼的審判觀察,她認為艾希曼只是喪失了思考的能力,他聽從命令然後執行,在這過程中他沒有思考是非對錯,他也不認為他做的事有什麼不對,他只是嚴格且準確的做到上頭要他做的,聽命行事,或者可說是依法行政,因為那時的法律是元首的命令。一味服從,沒有思考的能力,無法分辨是非對錯,這是平庸之惡。

  當時希特勒獨裁,大多數人不敢反抗,也沒想要反抗。好像一切交給上位者決定就都是對的,畢竟總是「菁英」治國,能走到那位置一定有他過人之處,掌權者說利大於弊就是利大於弊,準沒錯,是嗎?當身在一個民主國家,人民有表達意見的權利自由,對現況不滿可以反抗,對體制不滿可以抗爭。所以有人善用身為公民的權利時,理所當然可以有人認為他們在胡鬧,因為他們也有這權利表達意見。

  反對,然後為反對而反對,沒有絕對的對錯,只是在這過程中會模糊事件的本質,或者是搞不清訴求的對象,意見應該是對於政府或是受爭議事件本身,而不是同樣與你一般平等的公民。然而最後這幾群人(抗爭者;政府;反對抗爭者的人)彼此互相理解有多少呢?而真的有人試著去理解嗎?

  電影最後漢娜鄂蘭在課堂上發表的演說,不全是為自己辯解,是在闡述她的思想,試著讓反對她的人理解,即使最後她的好友還是無法諒解她,她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。真理無懼,對吧。

  她到死都還不斷反覆思考關於惡的本質,因為沒有絕對答案,只能不停的尋找真理。整部片蘊藏了幾個她提出的思想:「試著了解,不等同於原諒」、「思考是人的本質」、「思考不會讓你增進知識,但是可以幫你辨別是非對錯」、「思考能力的具備是人異於他者的分別」、「沉默是邪惡的幫兇」。

  即便對她不熟悉,也知道要獨立思考、關心公共議題、了解不同立場的想法,但知道不代表做得到,也許是我這等人的病症。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去思考吧,不管多累,空想也好,思索一下所處的這個社會到底病的多嚴重,而自己是多麼漠視放任它越變越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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